第044章 盤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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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44章 盤算
姜書予心裏大概能猜到是什麽後果了, 她捂著胸口直直躺回去。
心哀大於□□上的疼痛。
這叫什麽，賠了夫人又折兵，簪子和秧苗她是一個也沒得到。
都是因為那個豬頭三, 他的賤命真的抵不上這些東西！
痛苦不甘心！
姜書予看向阿狗, 恨恨道，“去找沈先生, 那個撞人下水的和周楊, 都跟趙家有關系，把他們摸清楚…”
阿狗忙不疊點頭，只要不是因為自己生氣怎麽都行。
“然後把他們給我綁過來, 我要打死這兩個垃圾玩意！”咬牙切齒到恨不得馬上將兩人撕碎。
要不是他們引來趙家的人, 本來這事可以等到準備充足了再去，而不是被趕鴨子上架。
說到底都是他們起得頭。
一旁的桑晴看她表情猙獰，又恨又疼，連臉都用上了勁，忍不住為她捏了把汗。
“你還是先養好傷吧，不然什麽也做不了。”
姜書予閉上眼, 一掌拍在床邊，“攢著，我早晚得還回去！”
“那你好好休息，我回去看看。”阿狗說完快步離開，想回頭再看一眼都沒勇氣。
房間內只剩下桑晴還照顧她。
“我昏睡的這幾天趙家沒動靜嗎？”姜書予沒忍住, 有些好奇。
“沒有。”桑晴幫她把被子掖好, 搖搖頭, “沒有發喪, 也沒有懸賞追兇，大門緊閉, 連下人都沒有出來過，聽周大哥說，感覺趙家好像一夜之間消失了。”
“消失了？”這事越發的詭異，就是平常百姓被綁架撕票也肯定要報官才對，何況為禍一方霸道了這麽多年的趙家。
“對，不過趙家餘威任在，暫時沒人願意做這個出頭鳥去查看。”桑晴把藥膏挖出一塊放在手心，貼在她腿上輕輕揉退。
“嘶嘶嘶…”姜書予疼得直抽氣，還在斷斷續續地問，“那裏正呢？最近有沒有說什麽？”
“還有姜家，祖母有派人過來傳話嗎？”
“沒有，什麽動靜都沒有，這兩日我都在，除了阿狗和沈先生無人開過。而且我也沒敢出去，怕跟裏正打照面，他會趕我出村子。”
“沒事的，你以後可以放心出去，他肯定不會再趕你了。”畢竟趙家現在一點動靜也沒有，周裏正心裏只會比她們更沒底，怎麽可能會主動挑事。
當初想把桑晴趕出村子也是怕被連累罷了。
姜書予這一趟直接躺了三天，每天清醒的時間連一半都沒有，期間阿狗來過很多次，只看他那個心虛的樣子，不用問都知道秧苗已經沒救了。
第四天她能明顯感覺到身體好了不少，下床走動帶來的痛感也都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，阿狗也是在這時候找了個給她送零嘴的理由又來了。
帶著兩個烤得冒蜜汁的地瓜，企圖為自己解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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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是有點凍傷，我已經搬到房間裏了，等你好了它估計也能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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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自已聽聽，這話你自己信嗎？”姜書予咬一口他遞到嘴邊的地瓜，嘴巴鼓鼓囊囊咀嚼著，目光看他時仿佛在一個接一個的扔小刀。
“信啊……”阿狗低下頭繼續扒地瓜皮。
“哈？”一個大大的白眼翻過去，姜書予冷笑，“這麽有自信你倒是大點聲啊，在那小聲蛐蛐啥，說給誰聽呢。”
阿狗不吭聲，繼續扒地瓜。
“你天天往我這跑什麽，一天好幾趟也不嫌累。”姜書予邊說邊活動了下手腳，還算靈活，沒啥後遺癥。
“這麽近，不累啊。”
“那你最近在跟沈先生學什麽？”手臂盡力向後延伸，肩胛骨發出‘哢哢’的聲音。
阿狗對於沈先生教他的東西其實不是很喜歡，總覺得一堆之乎者也，咬文嚼字的大道理聽得人心煩，不過阿魚問，他也就老實回。
“先生說，四書五經全要通讀，現在在看大學和中庸…”
“這麽快？”在起了培養阿狗走上科舉之路的心思後，她就問過二叔姜柏濟，大周科考制度大概是什麽樣子的。
這麽一對比，阿狗的進度，似乎比二叔說得要快一些。
瞧他也不像多聰明的樣子，總不能是文曲星上身吧，她心裏稍微犯了點嘀咕。
等她明天去看秧苗情況的時候順帶問問沈先生，這樣她心裏也能有點數。
“不快，沈先生說他有個朋友剛開始啟蒙進度比我要快，所以我這並不算什麽？”
姜書予撇嘴，沈知季對他的濾鏡厚得都快成瞎子了，怕不是在忽悠他吧。
但是按他那股子清高勁應該也不至於…
這時阿狗突然想到沈先生說，明日要出門采買一些宣紙和筆墨，過兩日他就要開始練字了。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
思及此，腦海中劃過阿魚那慘不忍睹的字跡，目光開始頻繁落在她身上。
“有話就說。”
“能給我點錢嗎？”小心翼翼到比剛才還心虛，其實要不是阿魚不讓他上山打獵，他是可以賺到紙筆錢的。
果然，下一瞬，姜書予也不拉伸了，叉著腰昂頭看他，“要錢幹嘛？”
剛鼓起的勇氣被她一個眼神直接紮破，少年抓耳撓腮的想，要怎麽解釋才能不傷她自尊，“沈先生說要開始練字了，我想買些筆墨…不用太貴的，平時能寫寫畫畫就可以。”
這樣攢下來的錢就能再給阿魚買一套，到時候他親自教阿魚寫字…
姜書予皺眉，舔了舔嘴唇道，“太便宜容易暈墨，還是選好點的吧，什麽時候？我跟你一起。”
正好順路去看看趙家什麽情況。
“啊？”阿狗傻眼了，這還怎麽多買點。
反應明顯不對，姜書予瞇起眼一步一步靠近，把人逼得後背貼墻，手指戳著他胸口，“你，騙，我？”
少年雙手舉起到頭頂，局促慌亂的瘋狂眨眼 ，顯然是第一次說謊沒經驗，“沒有沒有，我…我，不是我買，是沈先生去鎮上買…錢是給他的。”
這話倒也不假，如果在去鎮子上買紙和來姜家陪阿魚二選一的話，他肯定選第二個，所以這次不算說謊。
“嗯？”姜書予又認真的看了他幾秒，才勉強放過他。
“那一起去唄，上次你不是說周揚和二賴子在鎮子上出現過嗎，咱們去轉一圈萬一找到人了呢，而且你那房裏還缺不少東西，正好一次都買齊。”
“你恢覆好了嗎？”阿狗還有些不放心。
“要不咱倆打一架，你感受下？”
“不用了，那我去跟沈先生說。”阿狗把最後一塊地瓜遞過去。
姜書予接過一口塞進口中，然後開始趕人走，嗚嗚囔囔的，“行了，你回去吧，明天我去找你。”
她急著想要測試一下空間刃的效果，邊說邊上手推人，把人推出去後‘砰’的一聲把門關上。
連句道別都沒有。
阿狗站在門外，擡眼對上在院子裏站著的姜書馨，後者對他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，聲音也甜得發膩，只是若是仔細聽的話還是能聽到有一絲顫抖的。
“阿…阿…謝庭…已經這麽晚了，你要不要留下用飯？”
這兩日大雪未停，這女人只穿了一件單衣，明明已經被凍得面色發紫，渾身僵硬了，居然還能笑成這樣，有病吧？
阿狗莫名其妙地掃她一眼，冷冷拒絕，“不了。”
甚至下臺階路過她時還稍微繞遠了兩步，生怕她撐不住摔倒砸到自己，幾步出了院子揚長而去。
穿著特意裝扮的衣服，頂著風雪等了半晌，得到的就是這兩個字？
姜書馨欲哭無淚，手腳都不聽使喚了，緩慢僵住地慢慢挪回房間。
“你想幹什麽？”許清秋正坐在桌前，冷著一張臉看向自己女兒。
見她滿身狼狽，臉色難看便也沒撐多久，扯過被子一把將人蓋住。
“這麽糟踐自己就是為了那個來歷不明的小子？”
姜書馨抖如篩糠，說話舌頭都打瓢，“娘…滿滿…滿村人提起趙…趙趙家都害怕，就他不怕，那，那我嫁給他，不是最，最有有保障嗎？”
“而且…他能打獵，你…知道嗎？四頭狼賣了五十多兩，嫁給他我我我不會吃苦。”
許清秋心疼的把她的手放進自己懷裏，用掌心溫度幫她揉搓手臂回溫，“傻孩子，你難道看不出來？那小子喜歡的是你六妹妹…”
“若是之前，咱們還能爭一爭，現如今，怎麽爭得過…”
姜書馨嘿嘿一笑，壓根沒當回事，“我當然知道，不不不過書予說了，她不打算嫁人，那那說明，她對謝庭沒感覺，我不算搶了她的。”
“不嫁人？怎麽可能？”許清秋驚呼，滿臉不可置信。
“真的，她親口告訴我的，謝庭當時也也也在，啊嚏！”
許清秋一時還是難以接受，“可是…他乞兒那般的出身，怎麽能配得上你…”
身上好了不少，姜書馨伸手回握過去，“娘，我出事至今，祖母可曾幫我說句公道話？她的心思都在大房的幾個男丁身上。爹不曾給她帶去榮光，所以不得她歡心，連帶著我們整個二房都不被重視。”
“祖母靠不住，大房更是靠不住，弟弟年紀小，就算以後有出頭之日，我總歸是沾不上光了，不如早點為自己打算，什麽配不配的，現如今謝庭已經是我最好的選擇了。”
“馨姐兒，你怎麽…”女兒突然變得懂事，甚至在這段時間裏已經默默為自己想好了退路…原本她應該感到欣慰，可此刻她只覺得心疼。
捂著嘴巴眼淚直流，“都是我跟你爹沒用，不然怎麽會讓姜雲驄那個混蛋這麽欺負你，變成現在這種局面…”
她越想越難受，滿腦子都是流放路上謝庭狼狽不堪的模樣。
姜書馨又哄了她一會，才將人哄得不再落淚，出去給她熬姜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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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到底都是他們起得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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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還是先養好傷吧，不然什麽也做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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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消失了？”這事越發的詭異，就是平常百姓被綁架撕票也肯定要報官才對，何況為禍一方霸道了這麽多年的趙家。
“對，不過趙家餘威任在，暫時沒人願意做這個出頭鳥去查看。”桑晴把藥膏挖出一塊放在手心，貼在她腿上輕輕揉退。
“嘶嘶嘶…”姜書予疼得直抽氣，還在斷斷續續地問，“那裏正呢？最近有沒有說什麽？”
“還有姜家，祖母有派人過來傳話嗎？”
“沒有，什麽動靜都沒有，這兩日我都在，除了阿狗和沈先生無人開過。而且我也沒敢出去，怕跟裏正打照面，他會趕我出村子。”
“沒事的，你以後可以放心出去，他肯定不會再趕你了。”畢竟趙家現在一點動靜也沒有，周裏正心裏只會比她們更沒底，怎麽可能會主動挑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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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雙手舉起到頭頂，局促慌亂的瘋狂眨眼 ，顯然是第一次說謊沒經驗，“沒有沒有，我…我，不是我買，是沈先生去鎮上買…錢是給他的。”
這話倒也不假，如果在去鎮子上買紙和來姜家陪阿魚二選一的話，他肯定選第二個，所以這次不算說謊。
“嗯？”姜書予又認真的看了他幾秒，才勉強放過他。
“那一起去唄，上次你不是說周揚和二賴子在鎮子上出現過嗎，咱們去轉一圈萬一找到人了呢，而且你那房裏還缺不少東西，正好一次都買齊。”
“你恢覆好了嗎？”阿狗還有些不放心。
“要不咱倆打一架，你感受下？”
“不用了，那我去跟沈先生說。”阿狗把最後一塊地瓜遞過去。
姜書予接過一口塞進口中，然後開始趕人走，嗚嗚囔囔的，“行了，你回去吧，明天我去找你。”
她急著想要測試一下空間刃的效果，邊說邊上手推人，把人推出去後‘砰’的一聲把門關上。
連句道別都沒有。
阿狗站在門外，擡眼對上在院子裏站著的姜書馨，後者對他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，聲音也甜得發膩，只是若是仔細聽的話還是能聽到有一絲顫抖的。
“阿…阿…謝庭…已經這麽晚了，你要不要留下用飯？”
這兩日大雪未停，這女人只穿了一件單衣，明明已經被凍得面色發紫，渾身僵硬了，居然還能笑成這樣，有病吧？
阿狗莫名其妙地掃她一眼，冷冷拒絕，“不了。”
甚至下臺階路過她時還稍微繞遠了兩步，生怕她撐不住摔倒砸到自己，幾步出了院子揚長而去。
穿著特意裝扮的衣服，頂著風雪等了半晌，得到的就是這兩個字？
姜書馨欲哭無淚，手腳都不聽使喚了，緩慢僵住地慢慢挪回房間。
“你想幹什麽？”許清秋正坐在桌前，冷著一張臉看向自己女兒。
見她滿身狼狽，臉色難看便也沒撐多久，扯過被子一把將人蓋住。
“這麽糟踐自己就是為了那個來歷不明的小子？”
姜書馨抖如篩糠，說話舌頭都打瓢，“娘…滿滿…滿村人提起趙…趙趙家都害怕，就他不怕，那，那我嫁給他，不是最，最有有保障嗎？”
“而且…他能打獵，你…知道嗎？四頭狼賣了五十多兩，嫁給他我我我不會吃苦。”
許清秋心疼的把她的手放進自己懷裏，用掌心溫度幫她揉搓手臂回溫，“傻孩子，你難道看不出來？那小子喜歡的是你六妹妹…”
“若是之前，咱們還能爭一爭，現如今，怎麽爭得過…”
姜書馨嘿嘿一笑，壓根沒當回事，“我當然知道，不不不過書予說了，她不打算嫁人，那那說明，她對謝庭沒感覺，我不算搶了她的。”
“不嫁人？怎麽可能？”許清秋驚呼，滿臉不可置信。
“真的，她親口告訴我的，謝庭當時也也也在，啊嚏！”
許清秋一時還是難以接受，“可是…他乞兒那般的出身，怎麽能配得上你…”
身上好了不少，姜書馨伸手回握過去，“娘，我出事至今，祖母可曾幫我說句公道話？她的心思都在大房的幾個男丁身上。爹不曾給她帶去榮光，所以不得她歡心，連帶著我們整個二房都不被重視。”
“祖母靠不住，大房更是靠不住，弟弟年紀小，就算以後有出頭之日，我總歸是沾不上光了，不如早點為自己打算，什麽配不配的，現如今謝庭已經是我最好的選擇了。”
“馨姐兒，你怎麽…”女兒突然變得懂事，甚至在這段時間裏已經默默為自己想好了退路…原本她應該感到欣慰，可此刻她只覺得心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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